由于作者在《思辨物理學雜志》中首次對其體系作過一般描述,之后對其作進一步描述的工作可惜被一些外在的事務(wù)中斷了作者自己單純地局限于自然哲學的探討上。此后,在《哲學與宗教》這一著作中又有了一個開端,不過由于闡述上的欠缺,這個開端仍舊是不明確的。眼下的這篇論文是作者第一次以完全的確定性展示其哲學觀念論(ideellen)部分的概念,所以,如果前面所說的首次描述肯定也有過一些重要性的話,作者首先必須把它現(xiàn)現(xiàn)在這篇論文加以比照,按對象的本性,本論文對于體系的整體必定要比所有較為局部性的闡述包含著更深刻的啟發(fā)。
盡管作者對于在本論文中所表達出來的主要觀點,對于意志自由、善與惡、人格等等,迄今為止還未在任何別的地方作過說明(《哲學與宗教》這唯一的著作除外),但這并未阻止有人任意地把一些固定的,甚至與本論文的內(nèi)容完全不適合的意見附加給它,看來,這篇論文完全沒有受到重視。也有一些不招即來的所謂追隨者,喜歡主觀臆斷地根據(jù)作者的一些原理,對于這些事情,也像對于別的事情一樣,說出了一些顛三倒四的東西。
這就顯示出,真正意義上的追隨者只有等有了一個完成了的的封閉的體系時,才能出現(xiàn)。作者直到現(xiàn)在也從未提出過這樣一個體系,而只是指出過這種體系的一些個別方面(而且,這些方面常常也只是在個別關(guān)系中,例如在論戰(zhàn)中指示出來),因此,把他的論著闡釋為一個整體的片段,并且洞察出這些片段之間的聯(lián)系,這要求具有一種比在纏人的后繼者那里更加細致的覺察力,和比在敵手那里通常所見的更為善良的意志。由于尚未完成對他體系的唯一科學的描述,所以沒有人或者很少有人按照這個體系的真正趨勢來理解它。這些片段的東西一經(jīng)出版,一方面就開始了毀謗和歪曲,另一方面也開始了解說、加工和翻譯,其中將其譯為一種誤以為更加天才的語言,曾是最糟糕的一種類型(因為與此同時一種完全不成體統(tǒng)的詩意的迷狂征服過一些人的頭腦)。現(xiàn)在,一個更為健康的時代顯得又將來臨。人們又在尋求忠誠、勤奮和真摯。人們似乎已經(jīng)開始普遍地認識到,那些用新哲學的格言警句自我吹噓的人,就像法國戲子的裝腔作勢或者像走鋼絲的演員那樣故作瘋癲,其實這正是他們空虛的表現(xiàn)。同時另一些人,像是要把各種從市場上捕掠來的新東西弄到手搖風琴里叫唱,也終于招致如此普遍的厭惡,以至不久將再也找不到觀眾了。尤其是,當那些并無惡意的評論家們對于那些莫名其妙的狂想曲,只是在其中羅列某位知名作家的一些表達套路,而說不出它是按照這位作家的哪些原則寫成的,就更是如此。從根本上說,每人終歸是想寧可把每一這樣的作品作為原作來對待,而且,在某種意義上,這種處理方式也要合理得多。
因此,真希望這篇論文能服務(wù)于挫敗一方的某些偏見和另一方的某些輕浮無據(jù)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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